《法兰西兵法》经典语录

我看过现代*队的徵兵广告。人们可以报名入伍，以此为生，这是一个以保护他人，拯救生命，超越自我为目的的职业。我们，我们除了自己的命，谁的命都不救，我们在可能的情况下保护其他人，我们只是尽量让自己跑得比死神更快，如果你认不出一件战争的工具，那么我终于可以消失了。你恐怕想像不到，你的无知让我感到有多么的快乐” ⋯⋯ “我的无知让你高兴么？” “是的，它让我轻鬆⋯⋯” “这一平静和遗忘，那些战争工具不再为人所认出的这一时刻。那时候，每个人都在杀死另一个人。所有人都学会了杀人，希望自己能够杀人。⋯⋯人们一直都在教授如何设置诡雷、无缘无故的杀戮，将痛苦强加于人，彷彿它们都是些进行生活所必需的小技巧。”

当越盟将战俘归还给我们的时候，我见*了他们的归来，人数不多，全都瘦骨嶙峋的；玛里亚尼跟在马赛尔·比雅尔和皮埃尔·朗格莱的身后，骨瘦如柴，目光里尽是疯狂，但红*贝雷帽却紧紧地扣在头上，像阅兵场上那样微微倾斜；他们步伐整齐，尽管他们实际上都虚弱到被推一把就会倒在地上，马里亚尼赤脚走在田埂上，当著越盟*官的面——他们的存在是为了监督归还仪式，他就是想走给他们看看。“当我被俘时，我身体很好。那个德国人也是，但很长时间过去了，他无处可去。他厌烦死了，我想，他最后决定：不如就此作罢。那些形单影隻枯坐著的，没有精神支撑的傢伙很快就会死去。而我，我却是满腔的愤怒。”

“我很高兴你並不认识它。” “我甚至都不知道有这东西存在。 “我们曾有过好一些战争工具。我来自那样的一个世界——人们对那个世界早已经没有了什么概念。人们当年短兵相接，身上溅满敌人的血。人们不再近身肉搏，人们只是在遥远的距离上互相研磨对方——借助机器的力量。这一职业作为一门手艺的时代已经结束了，人们再也闻不到敌人身上的气味，感受不到人体辐*出来的热量，还有在杀死敌人的那一刻，他那股和我们自己的畏惧融为一体的畏惧。

而就在乾瘪下来的丝绸伞盖中间，一些*人出现在了他们的事业中，这些人刚站好，就不慌不忙的解开了降落伞的钩釦。他们走进，想去看个究竟，却听到对方用一种彆扭的法语和他们打招呼。他们忙把对方带往充当指挥所的穀仓。原来是派遣给他们的六位英国突击队员，在油灯闪闪烁烁的微光下，他们显得很年轻，有的人是金髮，有的人是棕髮。年轻的法国人拥挤在他们周围，睁大了眼睛，傻笑著、大声打著招呼，並且带著自己的活力和大呼小叫可能产生的效果。

我们虚构了普世民族——有些荒谬的概念，但恰恰因其荒诞而美妙无比，因为出生在世界另一端的人们可以属于它。做个法兰西人又意味了什么？做法兰西人的慾望，用法语来讲述的慾望，讲述整个故事，丝毫不隐瞒曾经发生过的一切，包括恐惧，也包括苟且偷生的日子。 “慾望⋯⋯这就足够了么？” “这于你就足够了。只有它是最接近的。所有被用来遮掩慾望的黑纱布都是可恶的。”

“你知道，在我们做过的各种自杀*质的蠢事中，这是规模最大的一次。但也是我们唯一不会为止感到羞愧的一次。我们都知道，防线终将被攻陷，即便出动空*也无济于事，不会再有后援部队啦，但是，我们这区区几十个人却志愿前往那里，为了不让它就这么陷落敌手。

但是恐惧只是为了服从而提出的一个借口：更经常的情况是，人们更喜欢服从。人们不惜去做一切，为了呆在一起，为了沉浸在恐怖的气味中，为了啜饮那一份激励，它慰藉孤独的人心，驱逐可怕的不安。

*人有言，欲识武夫，先观其书法；人们这样说。书写的动作便是小型的全身动作，甚至是整个生存的动作。无论范围大小，姿势和精气神是一样的。他赞同这一观点，尽管他已经不记得是在哪里读到的。关于*，萨拉尼翁几乎一无所知，一些细节，一些传闻，但这就足以让一片遥远的*疆域树立在他的想象中了，稍稍模糊，却又很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