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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席》經典語錄


經典語錄

生命與美,都不接受個人的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它們終會行使自己的權利。如此自然,如此當然。是所有愛美者的莞爾一笑的荒謬,也是讓我們流淚的真理。

《離席》經典語錄

痛苦的人沒有悲傷的權利,只有真正死去的人才渴望重新來一回。超越,不是擺脫,而只是一種重整。無論你在這個過程裏獲得了什麼、眷戀着什麼、還牽扯着什麼,你都已經與之斷絕。如果我們不曾超越,那只是一段完整的無謂苟且,無意義地生,無價值地死。

突然明白,歲月能帶給人類真正的驚愕,並非前往哪一個新穎之境,而是我們終於獲得了安心的距離。在這個距離裏,真正看見那些曾經不敢或不能辨識的一切,那些,在對與錯之先。

當你不再需要我,我就什麼也無法給你了。我虔誠對着空氣,像是真的有什麼並未被虛無吞噬,真的攔得住一些話語。那些祝你快樂的字句還眨着眼,希望它們能自主地流動着、瀰漫着、覆蓋給你幸福,一生分量的幸福。因爲我畢竟無法親手將它遞給你了。

是我們自己賦予意義,是我們自己撰寫、編輯與詮釋記憶,是我們自己期許、恐懼、妄想未來與他處。每一個閃念都可以是靈感的來源,每一意想都可以寫下故事的起點與終篇。沒有交叉確認過的日子,絕不現實。

真正的愛,真正的“我愛你”一宣告,只有當“我”已經被確認,此後的事情,才能慢慢開始進行。當男孩還無法安心地將自己收束進單一定義,則他倉皇躲避與追求的,不過是他的自我所陷入的*影,無關愛情。

“框架”本身並沒有生命力,但當我們對裏面凝視得太多、入戲地太深,我們將賦予其靈魂。而相對於現實的流動與鬆垮,裝滿靈魂的框架,因其有限*,令意義的醞釀更明確,那將長驅直入地觸碰到我們的最深層次。將謊言說到最好,我們就可以重返現實。

像是那個看起來如此熟悉與合理的世界,終究隸屬於彼個時間、空間或時空。我們對它,擁有視覺般的連續*,可又卻有觸覺般的不連續*。更明白地說,就是一種看得到,但觸不到(且可能永遠也觸不到)的感受。首先是困惑,再來是不死心,接着是挫折,最後會慢慢堆積成恐怖。

置之死地而後生,是一種極限概念,人在極限處,重新做回他自己。在極限那裏,你再無法模糊焦點,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是黑的就不是白的。如同我們確實出生、確實努力地去做自己、確實要自己對自己和世界負責,在極限點上沒有灰*。過了極限點,要不就是結束,要不就再度進入必然灰*的現實世界。如果還活着,這次,我們會篤定一點、甘心一點、認真一點、更像自己一點。

與其說是要我們從正面對愛下定義,不如說,其實從反面帶出了更重要、更普世*的內涵:當我們宣稱願意爲愛放棄一切的時候,那麼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們如何放棄自己視之理所當然的?如何放棄已然遺忘的?如何放棄不具有名字與形式的?如何放棄還波動着但不曾浮現的?當這些恰恰催生了讓我成爲自己,倘若我放棄它們,我如何作爲自己?當我不再是自己,原先的“我愛你”,該如何成立?

這不是愛情的膚淺和荒謬,而是人對自己的“要什麼”“是什麼”之所知的膚淺和荒謬。你以爲你愛某個人,但其實只是因爲別的無關愛的事由,你以爲你不可能去愛某個人,但其實也只是因爲別的無關不愛的事由。而愛情的開始,還在很久之後。

每個人都正常極了,每個人都優雅極了。他們沒什麼表情。每個人都在承受一些事情。你看!即使是最愚蠢最扁平的日常,它也藏着這麼多的層次。事實是,如果你不能忍住,你才配不上這個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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