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馬》經典語錄

“豐饒之海”四部曲第二部。

19歲的勛是一個日本劍道高手，這樣一個朝氣蓬勃的年輕人內心深處卻極端仇視當時的日本社會，尤其憎惡以藏原武介為首的資本家集團。他和他的所謂“同志”們認定藏原之流是日本社會*墮落的根源，欲效仿19世紀的“神風連*”除之以拯救日本於“危難”。

勛的故事同樣在失敗中落幕。而最早知道這一切的是《春雪》中唯一“倖存”下來的主角（同時也是《豐饒之海》四部曲的串場人物）本多。在故事最初的一場劍道比賽後，本多偶然發現勛的身上竟然存在着跟《春雪》裏鬱鬱而終的悲情男主人公清顯一樣的三顆痣，由是，他預感到勛的命運也將像清顯那樣定格在燦爛的20歲。

本多在勛計劃敗露而被捕入獄之後，還是辭去法官的職務，無償為勛擔任辯護律師，希望憑藉自己法律上的優勢改變他的命運，彌補自己在《春雪》裏未能拯救清顯的遺憾。

本多的努力最終敗給了勛追求“純粹的人生”的強烈渴望。當勛發現自己的“純粹”被情人自私的偽*和父親同樣心懷鬼胎的“大義滅親”（告密）玷污之後，極度痛苦的他在出獄後毅然選擇將悲劇進行到底——一個人潛入藏原家完成*計劃並剖腹自盡。

隨着年齡的增長，現實變得多種多樣，而且過去扭曲成無數的變形。

在夢境迅速吞食掉現實這一點上，過去再一次酷似未來。

一個人要想在這其中保持自己的純粹，就必須藉助罪的其他形式，甚至不得不從最本源的罪之中攝取養分。

所謂純粹，就是把花一般的觀念、帶有薄荷味的含漱*味一般的觀念，以及在慈母懷抱裏撒嬌一般的觀念。在“櫻花落英繽紛”之時，隨即化作了飄逸着清香的櫻花。所謂純粹，就是把兩種全然相反的觀念隨心所欲地進行轉換。因此，純粹就是詩。

他認為，只有這種幸福，這種把那些不明緣由的淡淡悲哀當作薄荷一樣含放在口裏的幸福，才是真正的、永恆的幸福。

“犯罪是社會問題的自然延伸，社會問題則結晶於犯罪，很多案件都是如此。儘管那幫案犯幾乎都不是知識分子，但卻正是他們，完全不自覺地把那些問題給體現出來了。”

時間的流逝，一點點地把崇高變成了滑稽。

在繁雜的記憶裏，隨着時光的流逝，夢境與現實逐漸等價均值，曾經發生之事與似曾發生之事間的界限逐漸淡化。在夢境迅速吞食掉現實這一點上，過去再一次酷似未來。

“是！我認為，所謂忠義，就是用雙手握緊足以燙傷自己的滾熱米飯，懷着獻給陛下的忠心把它做成飯糰，然後奉獻到陛下面前。其結果，假如陛下並不餓，冷淡地予以退回，或者説：‘這麼難吃的飯糰還能吃嗎？’並把飯糰扔到自己的臉上，自己也要讓臉上粘着飯粒退下來，懷着感激的心情。又假如，陛下正餓着，高興地享用了那飯糰，自己也必須退下，懷着感激的心情。為什麼呢？因為以草莽之民的賤手做成的飯糰，作為御食奉獻給聖上，這身就當罪該萬死。倘若飯糰做好了卻沒有獻上去，就那麼放在自己的手上，那又將如何呢？飯糰肯定不久就會腐爛變質。這也算是忠義，我把這叫做無勇的忠義。而有勇的忠義，就是將生死置之度外，把精心製作的飯糰獻給聖上。”

所謂純粹，就是把花一般的觀念、帶有薄荷味的含漱*味一般的觀念，以及在慈母懷抱裏撒嬌一般的觀念，直接轉化為血的觀念、砍倒邪惡的大*的觀念、從肩部斜劈下去時血花飛濺的觀念，以及切腹的觀念。在“櫻花落英繽紛”之時，血淋淋的屍身隨即化作了飄逸着清香的櫻花。所謂純粹，就是把兩種全然相反的觀念隨心所欲地進行轉換。因此，純粹就是詩。

幼兒形體就這樣在空中飄蕩着，當發現將要成為自己未來父母的男女做愛的情景時，就會心猿意馬，難以自禁。如果這個“中有的有情”是個男*的，它就會被將成為自己母親的那個女子做愛時的豔姿所吸引，並且憎恨未來父親的醜態。當未來父親排出的不淨之物剛要進入未來母親的體內時，它卻認為那是自己的，因而欣喜若狂，拋棄“中有”的形體，託生於母胎之內。在它託生的那一瞬間，就變成“生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