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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曾有張愛玲》經典語錄


經典語錄

也或許,張愛玲才是成功的傳慶,她逃離了家,逃離了被家壓抑着的命運,成就了自己的瑰麗和絢爛。然而,她飄零半世,最終也難逃孤獨的餘生。絢爛之後,人生仍是一片蒼涼,兜兜轉轉的命運又歸於沉寂,只有塵世的風雨綿綿不休。張愛玲或許已經料到了。所以,她説,我給您沏的這一壺茉莉香片,也許太苦了一點。

《世間曾有張愛玲》經典語錄

紅玫瑰的紅與蚊子血的紅,月光的白與白玫瑰的白,成為男人心上的烙印。也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成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牀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飯粒子,紅的卻是心口上一顆硃砂痣。

並蒂而生的花,生於一根,花開成兩朵,同樣美,芳華留於世間。無論是開在山谷中,還是綠茵中,不憚寂寞,因為是雙生花。張愛玲和蘇青,相逢於亂世歲月的女子,並蒂花一樣,相依戀。風煙過後,花也凋零,風華不再,她和她成為歲月的塵埃。

張愛玲是一段唱腔華麗的崑曲,從*唱到今天,依然繞樑不絕。她是應該生於上海的,只有上海的繁華與深沉才能培育她的妖嬈。她也許曾是一顆細小的種子,卻在上海這片土壤裏恣意生長,直到絢爛至極。

張愛玲是説故事的高手,像躲在人生戲台角落裏的影子,窺探着,把毀滅了的悲劇講給世人聽。

1944年,張愛玲與胡蘭成締結婚姻。那一年,胡蘭成38歲,張愛玲23歲。因為局勢動盪,前途渺茫,他們沒有舉行儀式,由炎櫻為媒*,只簽訂了一紙婚約。上句由張愛玲寫:胡蘭成與張愛玲簽訂終身,結為夫婦。下句由胡蘭成寫:願使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月清醒,它不過哂然而笑,便彎如鐮*,冷冷懸掛於天,刺破所有的虛枉、執迷和塵世曇花一現的愛恨交織。人生枉自富麗,多少個月盈月虧之後,算清了時光的賬,月悄然而去,人生寂然歸於天地。

張愛玲對世情俗態總有自己獨特而老練的觀察與思索。她的深邃是一種尖叫的疼痛,痛才能清醒。她看得透,亦説得透。世間種種在她的隻言片語裏便被賦予了神與形。比如,紅玫瑰與蚊子血,明月光白玫瑰,只有她有這樣的比喻。只有她這樣尖刻而準確。

看盡了人世的悲苦,經歷了人間的大起大落,喜歡繡花襖褲,寶藍配蘋果綠的絕世女人張愛玲,最後卧在藍灰的地毯上黯然離世。或許下一個世界,仍有耀眼的華服在等着她,像六月裏,竹竿上的飄飄衣袂,等着風情萬種的女人。

幾度春秋之後,他又在享用她的聲名、她的故事,為自己著書立説,討世人的歡喜。張愛玲不答,不理,不介意,看淡了,看透了。胡蘭成的美麗園離張愛玲的公寓並不遠。那條路早已存在,千千萬萬人走過了。而他與她因文章結緣,彷彿走在路上,剎那間相逢。於是,千萬人之中,不早不晚,剛巧趕上。“你也在這裏”的詫異和驚喜震天動地。

六月是曬衣的月,張愛玲喜歡曬衣。一根竹竿挑着,半空中羅列着寶藍的、葱綠的,鑲着黑緞寬邊的衣,都是她愛的。人從竹竿之間走過,像是穿過綾羅綢緞的牆,如同穿過**編織的、華美悠然的歲月。

隆冬時節的上海,傍晚,寒涼中透着嚴肅。整座城變得青灰,像是接近尾聲的曲子,高潮已經過去,奏着漸漸低沉的音。街上的行人,走進彎曲的巷子裏,奔向各自的家。這是一個亂世的傍晚,焦灼與隱憂在夕陽中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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