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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萊塢的七宗罪》經典語錄

《好萊塢的七宗罪》經典語錄

瑪麗蓮·夢露,格利高裏·派克……奧利亞娜•法拉奇深入好萊塢,用她手術*般的文字,剖開好萊塢的光鮮表面,讓隱藏在聚光燈下的一切暴露無遺:宅、私人飛機、瘋狂影迷、鐵腕老闆、一夜成名的明星、傳緋聞、鬧矛盾、結婚、外遇、離婚、再結婚、再離婚、自殺……

明星是怎麼製造出來的?他們的緋聞是真是假?他們爲什麼頹廢、放蕩、瘋狂?法拉奇用只屬於她的方式爲你解答好萊塢——這個關於電影和美國、成功和失敗的最大謎團。


經典語錄

“是的,電影界的大部分人都能不吃或少吃而活得很好。可我不行。我發現,減肥的唯一方法是吃*。於是,我瘦了下來,可是,我無法入睡。就這樣,我又開始吃安眠*。這樣一來我早上又醒不了,於是我不得不吃能讓我醒來的*片。我的神經系統被打亂。於是,我還得吃鎮靜*。您也知道,在美國,解決任何問題的*片都有,甚至有使人感到幸福的*片。可是,這樣的*片在我身上從來都不起作用。於是,我的神經衰弱嚴重到了極點,使我同所有的人大吵大鬧。很快我也開始同大衛吵起來,最後我離了婚。自然,製片廠的人們開始對我說,他本來就很討厭,我早就該同他離婚,也說我確實就是瘟疫,說我必須更好地工作以便補贖。我厭煩工作,反正我已經有了足夠的美元,可以什麼都不幹而活下去。

接着他們又問我,我是不是喜歡今天的聚會,是不是什麼怪事都沒有發現,是不是要寫文章,文章說我沒有發現什麼怪事,說好萊塢的人們都是好人,就像我經過親身體驗後確認的那樣,他們都是好人,他們沒有什麼醜聞,他們喝的飲料很少很少。他們很像一羣孩子,擔心因實際並不存在的過錯而受到責備,所以極力祈求憐憫。這樣一來,儘管我知道我毀了他們十分在意的一次聚會,但我並不感到有什麼罪責,因爲我清楚地知道,僅僅一名記者的出現不會把他們嚇成這樣。要避開局外人,他們的這一需要一點也不反常。他們似乎已經習慣於對什麼都不信任,對什麼都要懷疑。

蒙哥馬利·克利夫特的一個一般的朋友說:“我敢肯定,他是因受虐狂而成爲利比·霍爾曼的朋友的,他希望她虐待他。”事實也確實是這樣。車禍之後給他裝的塑料做的假鼻子沒有做好,他的鼻子已經不再是原來的鼻子,臉也變得有些不太好看。蒙蒂一直不喜歡與女人和男人們交往,一個事實卻是,他的隕落已經開始。劇作家考夫曼說:“在這座城市,僅僅能幹還不夠。克利夫特是一個過渡時期的偶像。日落大道上出現另一個穿牛仔褲的叛逆者時,他的隕落就開始了,後一個叛逆者就是馬龍·白蘭度。”

作爲補償的是,金不再是4年前的那個呆頭呆腦的小姑娘。她對人傲慢,開始在片酬中儘量多爭取到一點份額,她放任自己的粗野。拍攝《酒綠花紅》的第一場時,她故意遲到,以激怒麗塔·海華斯,後者在這部影片中與她合作。然後*險地笑着說:“親愛的,如果我對您有不敬之處的話,那就請原諒,上小學的時候我就開始敬佩您了。”

“這是一種很流行的商品,銷路很好。”本·巴德對我說,“已經13年了,價格仍然沒有跌。好萊塢的第一個叛逆者是蒙哥馬利·克利夫特。” 所有那些在最近幾年內出了名的30歲以下的演員,從白蘭度到詹姆斯·迪恩,從安東尼·博金斯到埃爾維斯·普雷斯利,都受到這個古怪人物的影響。也許他是好萊塢50年來最古怪、最不可理解的一個人。蒙哥馬利·克利夫特爲這個給他帶來榮耀的城市所帶來的唯一情感就是沒有道理的、難以彌補的恨。另外,他並不住在好萊塢,他生活在紐約,那是一套靠近東64街的房子,具體地址只有十來個人知道,其中包括他非常在意的兩個女人,一個是伊麗莎白·泰勒,一個是52歲的利比·霍爾曼,他稱她爲“我的固定的姑娘”。

總之,一個明星所能做的所有胡作非爲她都幹過。金也許知道,她是個不怎麼樣的演員,但她也知道,作爲補償的是,她是一個明星。哈里·科恩說:“還能要什麼呢,推出一個明星很簡單,難的是,要給她解釋清楚,這都只不過是宣揚鼓吹而已。可我們是如此能幹,我們能使世界相信明星們是卓越非凡的,首先以此自信的應該是他們自己。”

我拼命工作,咳,我有工作可做,這該多好啊!我想獲奧斯卡獎,所有的人都認爲會是這樣。頒獎那天晚上我正在醫院,因爲我生了第二個女兒。由於所有的人都以爲我會獲奧斯卡獎,所以電視臺的人在我的房間安排好了攝像機,並且同潘太基斯劇場相連接。預備了魚子醬和香檳酒,演說也準備好了。我和悉尼都很激動,我終於高興起來。不多一會兒,鮑勃·霍普出現在電視屏幕上,那年是他主持頒獎儀式,當他張口就要說出獲獎女演員的姓名時,電視臺的那些人說:‘安靜,安靜,準備好,注意。’鮑勃·霍普張開嘴,說奧斯卡獎由格蕾絲·凱利獲得。

所有的人都很在意金的職業生涯,觀衆在意,製片商在意,記者們也在意。最不在意的很可能就是她自己。人們問她,是不是爲成爲一位明星而感到高興時,她那張像加利福尼亞的蘋果一樣的豐滿圓臉連擡都不擡地回答說,她沒有時間考慮這個。確實,她從早上5點一直工作到晚上10點,她住在一套每週租金240美元的房子裏,她無法享受豪華的美妙滋味,因爲她極爲節約,她把賺的錢都存進了銀行。她也在忍受着神經衰竭不斷髮作的痛苦,人們曾多次將她送進診所。最後還有一個夢魘在折磨着她:她感到自己名不符實,她害怕強忍眼淚、被迫俯首聽命換來的名聲突然之間成爲過眼煙雲。

我開始感到羞愧:這次刺探持續的時間太長了。我的好奇變成了背信棄義,這我知道。但是,與此同時我想喊叫,我想笑,我想從木乃伊們的這個天堂逃跑,在這裏,這些木乃伊們連喝點兒法國葡萄酒的勇氣都沒有,因爲他們懷疑,我會將此記到我的可怕的筆記本上。

我開啟魚子醬盒子自己吃起來。然後,我憋不住哭了出來,發誓再也不拍電影。我信守諾言,但我的青春已經被毀。我一直處於擔驚受怕的狀態,我經常問自己,我是不是能成爲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我是多麼歇斯底里啊。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故事,對吧?”她已經完全卸完妝,糖果盒也空了。沒有口紅,沒有假睫毛,嘴脣上有些吃巧克力留下的痕跡,朱迪·加蘭像有五十來歲。我看到了她那與年齡不相符的皺紋,脖子下面的傷疤也痊癒了。我被她的黑黑的失望的眼睛迷住了,眼睛後面隱藏着一種永不消退的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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