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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年代的尘埃》经典语录

《五十年代的尘埃》经典语录

唐先生自謙本集裏的都是“塵埃”、是“雜文”、“遊戲之作”,我倒願稱之為報導文學、散文,甚或小說。就報導文學言,它們把五十年代中國留學生的生活面貌,留下了三鱗兩爪,有溫故的意義。就散文言,都是讀後餘味回甘的好文章。就小說角度看,會發現德剛先生是寫人物的好手。……德剛先生說這些都是五十年代“塵埃”下的“流沙墜簡”,我們卻毋寧視為那是塵埃中不褪*的珠玉。

——胡菊人

目錄:

塵埃裏的珠玉/胡菊人

--序唐德剛《五十年代底塵埃》

五十年代底塵埃(代序)/唐德剛

我的女上司

三婦人

學跳舞

求婚

瘋院來去

露娜今年三十歲了

梅蘭芳傳稿

俄國的蒼蠅和皮匠

昨天的足跡


经典语录

再者在帝王时代的*,三千年来一向是“娼优”并列的。乐籍是*阶级社会中的最下级品流,与外界是不通婚嫁的。《鞠部丛谭》中说:“凡名伶无不有几重姻戚;盖昔时界限甚严,伶界不能与外界结姻。”兰芳的岳父王佩仙便也是个名伶。佩仙的五个女儿也分别地嫁了五个出名的戏子。

兰芳在清末本专唱青衣正旦,所谓贴旦。*以后乃兼唱花衫。他本人是以皮黄起家的。但他并未忘记他梅家祖传的昆曲。《刺虎》便是他昆曲的拿手戏。 *戏剧自宋元而后以至于他们梅家之崛起,都是昆曲的天下。自元人杂剧到吴梅所搜罗的一百四十六种“清人杂剧”,骚人墨客们也着实下过了一番功夫。至于情节的动人与夫唱词的娴雅,昆曲可说已到登峰造极的程度。惟其伴奏的乐器则只以笛子为主。

这一类的社会史料,在清人的笔记内真多不可数。清季士大夫阶级荒淫的罪恶,真罄竹难书。但是这个罪恶的渊薮便是兰芳出身的社会背景。由此也可知道他的职业的*质。

一个曾经看过梅剧的苏联剧作家问*驻苏大使颜惠庆说:“你们*人为什么要用个男人来扮演女人呢?”颜说:“如果以女人来扮演女人,那还算什么稀奇呢?” 兰芳现在是名满全球了!但是老实说西方人之欣赏梅剧,恐怕多少要受几分好奇心的驱使。可是我们看惯了“男人扮演女人”的几万万*人和日本人,为什么又对他疯狂地爱慕呢?这分明不是因为他“稀奇”;而是因为他“更别有击人心处!” 兰芳才四岁时,父亲便去世了。十年之后母亲又死了。他既无兄弟,又无姐妹,所以一小便孤苦伶仃,正如他自己所说的:“世上的天伦乐事,有好些趣味,我是从未领略过的。”

在那种农之子恒为农,工之子恒为工,考究出身非常严格的社会里,他们梅家便世世代代做着优伶。但是在那个时代,做个伶人也着实不易。他要应付当朝权贵;他要敷衍地方上的恶势力;还要浓妆艳抹地去为捧客们征歌侑酒。据说梅巧玲还有几分侠气,每不惜巨金去救济那些为他捧场的寒士。所以他虽然做了四喜部头,也往往入不敷出。所以当他于光绪八年病死的时候,遗产所余也很有限。

据说兰芳少时即“以家贫,演戏之暇,时出为人侑酒”。有一个广东籍姓冯的豪客为他“营新宅于芦草园。屋宇之宏丽,陈设之精雅,伶界中可称得未曾有。冯又延请豪贵,往来其宅中,因之梅之名誉大著”。关于这位冯姓豪客于*初年在*传说尤多,今姑从略。盖那时捧梅者甚众,不必多考。

严格地说起来,昆曲是近乎话剧的。欣赏昆曲,与其说欣赏伶人的唱工,倒不如说欣赏戏剧本身的情节,熊佛西先生说得好:“大多数旧剧是只有‘故事’而无‘剧’的。”昆曲尤其是无啥可“唱”的,尽管当今还有批文人雅士如赵景深者流还在继续的唱下去。 *诗人们所欣赏的“小红低唱我吹箫”,与其说是欣赏音乐,还不如说欣赏意境的好。

试一翻梅式个人的历史,他自十二岁为人侑酒起,他看过多少权贵的兴亡,五十年来*王的此起彼伏,正和兰芳舞台上的变化初无二致。他参与过活的“老佛爷”七十万寿的庆贺大典,他也看过死的“老佛爷”为孙殿英的士兵所尸奸;他看过洪宪皇帝的登基,他也看过袁大太子卖龙袍;他看过汪精卫刺杀摄政王,他也看过汪精卫当汉奸……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五十年来他看过*当朝多少跳梁小丑的兴亡!

兰芳的名字不用说将来是与*的历史同垂不朽了。但他之所以能名垂史册,不是因为他贵为今日的“人大代表”;也不是因为他曾经立过什么“功”,什么“德”足以造福人群,而是因为他能以男人扮演女人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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